付兴虎 || 桂花树下

原创 付兴虎 淮源文学 9月22日

付兴虎

每年到了八月份，桂花已经开的是满城的香。

桂花的香，不同于其它的花。桂花开的不大，也不够娇艳，虽然有金桂，丹桂的区别，但是花属于小小的碎花，如果没有这扑鼻的香味，桂花是最不起眼的花之一；所以桂花在散发香味方面，是最为卖力的。

每年进入农历七月中旬，已经有早熟的桂花开始陆陆续续的开放，到八月份开的最为集中。你走到街上，或者路过谁家庭院、某个单位机关的绿地旁，空气中扑面而来的，那种甜而不腻，芳香扑鼻的花香，你不用大脑去搜素，去鉴别，你会毫不犹豫的赞叹道：桂花开了，好香啊！

人们是多么喜爱桂花的香味，古人把桂花收集起来，做成女人的脂粉的添加香料，做成桂花糕，泡成桂花酒，就连天上月宫中，就种了一棵树，那也桂花树。

我居住这个小城，在群山环抱，绿水缠绕中，像一颗镶嵌在豫东南大地上的一棵宝石。这座城虽然很小，但是很干净，街道虽然不长，人口虽然不多，但是这里绿树成荫，尤其是很多街道上，种植着一棵棵桂花树。每当桂花绽放的季节，香飘十里，整座城都沉浸在秋天美好的香甜的气息里！

有一天，我漫步在一条偏僻的街道，我看见一位六旬左右的，穿着一件橘红马甲的女人，手里拿着一把扫帚，她站在桂花树下抬头张望，继而她又用脚用力去踹那棵树的干。树并不大，手腕那么粗，树上橙红色的桂花纷纷坠落，像下了一场小范围的桂花雪。我在心里暗想，这位大姐也是个风雅的人，肯定是想采集了桂花回去做桂花糕，或者泡桂花酒，亦或是泡了水洗脸用来美容。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我那些诗意般的猜想，用手中的扫帚把落下来的桂花扫成一堆，弄进垃圾车里去了。

我欲上前询问，可是我没有，我又止步了。她们都是些辛苦的底层劳动者，我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们；她这样做，也许是有她的道理。这段路，也许是她的工作区域，她的领导也许要求她这段路不能出现落叶或者落花，否则会扣工资，她想提前把花给催落了，这样就不用一遍一遍打扫了。

回家的路上，我有些伤感。桂花香吗？难道那位环卫大妈不知道吗？假如她不是在那里工作，她也会觉得桂花香味好闻，她也会喜欢，她也会希望桂花能一直开放在秋风里。可是一旦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，一切都颠倒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