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学生村官》第十回
来源:文广新局时间:2017-05-10浏览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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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回 朱木森为钱丢佳丽 尚春芳因貌失自由
诗曰:
山泉散甜漫地流,佳丽款绕娇又羞。
银果万计真虔诚,月在小楼谁梳头?
莫道闲读不消魂,春风桃花人消瘦。
人懒无眠逮帘魂,夜风清凉身心佝。
话说这个避暑山庄叫“清泉山庄”,建在一棵据说有千年以上树龄的大银杏树一旁。“银杏王”枝桠纵横交错,冠盖如云,沧桑有年而不减生机勃勃青春风韵。银杏王高28米,树基围11米,胸围8米,冠幅近亩。这个地方三山环抱,背风向阳,苍松翠竹掩映。房屋后边有一清泉注入一口大水塘,屋左既是那棵千年银杏树,被称为“银杏王”。置身其中,空气清新,心旷神怡,在如此的炎炎盛夏,真是居家避暑休闲的好地方。
却说二人刚到地方没五分钟,黄业虎刚洗漱完,正准备和尚春芳拉拉近乎,镇里的高镇长也开着车来到这里。
尚春芳来后,为了尽量避开黄业虎,闲着没事,就走出别墅式的大房子,到屋外闲转。这些天,她迷恋上了这个地方的清泉水了。她并不知道高镇长大驾光临与此。
这个地方实际上是一个旅游景点,建有一个寺庙,而且大树背后两山突起,还有斑驳的寨墙痕迹,依山形而建造,是楚长城遗址。这棵参天大银杏树立在百亩大竹林中,苍盛繁茂,雄壮伟岸,俨然一副大将军神威模样。
寺后右侧竹林边立一块乾隆年间方碑,碑文载“清泉寺门”和“寺后有清泉”等字样。循小路拾阶而上,向寺后半山行约半里,便来到藏于半山谷中清泉边。清泉从后山溶岩洞穴泻出,在出口处聚成一弯清潭,宽六尺,深三尺许,由毛石砌成六方形,数个泉眼间隔从井底向上窜出圈圈水晕,涌出股股琼浆玉液。
尚春芳自带个纯净水瓶,蹲下身又灌上一瓶,仰脖狂饮一阵,蜜蜜凉凉的,不由得她神清气爽起来。她心里想:想必人生如能像清泉一样奔涌洒脱,我们还有什么烦恼可生,还有什么名利之争。从年代而论,寺不及树早,树不及泉早;水是生命的源泉,佛家说水为甘霖,佛性如水;道家说水利万物而不争,上善若水。清泉寺因树而建,树得清泉而润之,寺又以泉而名之,寺周又雅竹以伴之,清而善,静而雅,倒是张扬佛法,修身养心的好去处。真是“身在清泉寺,忘却红尘事”,足见此处的清幽脱俗。所以,尚春芳也喜欢到这个地方来。
如此佳居地,黄业虎在这里盖栋别墅,足见他是一个什么品位的人了。其实,他品位再高,我们也知道他是繁华在外败絮其中,臭摆高雅姿态罢了。
尚春芳在这么清幽而雅静的地方闲转,其实心里却是很烦恼和很后怕的。因为,自打她进村后,黄业虎每天带着她不是搞什么合约会,就是去参加酒会;而且,都是有关黄业虎自己的生意私事,没一点村里的公事。闲的时候,黄业虎就像尚春芳灌输公关礼仪的一些知识;什么红酒的勾兑及喝法,什么各种茶叶的品茗茶艺,什么字画及古董的鉴赏等等;当然,K歌、蹦迪、健身这些活动也是离不了的。
对尚春芳来说,她开始只是被动地参与,时间长了,久而久之,她倒是有点上瘾了。虽然心里还老想着自己进村做村官要做点事;可是,身不由己中,她快把自己给迷失了。当然,看官不要误会,也不要先下结论,说她这么快就和黄业虎怎么怎么了?现在,还什么事没发生及发展。我可以清晰地告诉大家,不管黄业虎怎么费事设局,尚春芳她还是有分寸的。而且,在城市生活的时候,张伟曾像她求过婚,几个学友也在她跟前提到张伟和她合适的话,尚春芳之所以不答应,是看不惯张伟不求上进,整天沉迷网游的邋遢做作。有句话说,要想恋爱得多交谈;又有说,日久生情。因此,尚春芳的小心脏也为张伟动过。
说实话一个乡下的村主任,要不是国家有这政策安排“大学生村官”,他很少有机会和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天天待在一起。尚春芳的到来,无疑是让黄业虎心头一震,使他蠢蠢欲动的心,愈发不安份起来。但是,冷静之后,他告诫自己“欲速则不达”。尚春芳毕竟来村里工作,要在他的手下干三年时间,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。而且,尚春芳这个美女助理,还是他亲自选的,亲口问镇长要的。但是对付她,他不能使用“强掳硬上弓”的办法,那样得来的没有情趣;另外他还怕如果自己太心急强迫她,这万一搞翻船了,不是把自己也给淹死了嘛;所以,他就很小心。
虽然黄业虎整天带着她去这地到那方的,但是他并不急着猎获尚春芳,他知道尚春芳是个新知识女性,需要有理性的或者说是靠理性的思维去办她。
他计划着,再给她一些物质上的恩惠,他有信心使尚春芳早晚会心甘情愿地投入自己的怀抱,成为自己怀里的一个娇雏雏儿。因此,他平时总是借故要给尚春芳一些钱,说应酬需要用;尚春芳开始接着钱,不知道这钱要干啥?接着了,在场面上也没花出去一分。回来后,她就把钱给黄业虎,黄业虎说今个用不着,明个就会用得着,让她先拿着;后来,黄业虎又给,她坚持不要;可黄业虎还是把钱撇下走了;如此几次,尚春芳也就麻木了;黄业虎再给,她也就没有再拒收。就这样,黄业虎认为,经验告诉他,对方只要肯收一次钱,接下来就会收第二次第三次钱,甚至更多次;因为,钱是好东西。而人的欲望,又像是个无底洞嘛,没有满足的时候。
黄业虎相信,在他的恩惠和淫威并施下,尚春芳肯定无处可逃,无路可走,只能把自己丰美香艳的玉体奉献给他。所以,尚春芳暂时在清泉寺村,在黄业虎的手下,还是比较安全的。
黄业虎是这样想的,尚春芳后来也看出来了,也知道了;但出于无奈,自己又有个“大学生村官”这样的身份,面对黄叶虎的淫威,她的反抗是很无力的,挣扎也是徒劳的。在黄业虎的眼里,尽管她不是很配合,但也没有强烈的反抗,每次叫她一块去应酬,她都没有拒绝;而且,她还学会了喝酒品酒、喝茶品茶。
其实黄业虎不知道,尚春芳现在这个样子,已经是有点抑郁了。
屋内,高镇长坐定后,黄业虎赶紧把上好的淮源绿茶给他沏上。端到高镇长面前,黄业虎问:“高镇长,您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,我好去迎接你呀。”
高镇长品口茶,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,而是问了另外一个话题,道:“黄主任,村里还有没有外欠账?”
黄业虎见他这样问,警戒地反问:“村里没有外欠账,这个你是知道的。高镇长,是不是有什么风声?”
高镇长说:“没有就好。嗯,好。黄主任,你比兔子岭的老黑聪明多了。他呀,不就是一个穷村支书嘛,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,整天喝得晕天昏地的,我看,他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喝酒喝翻的。”
黄业虎更警觉了,问:“高镇长,有什么事你可得替我挡给我提前透信呀。”
高镇长说:“能有啥事?我是提醒你不管做什么事,都得给自己留个后路,别把事做绝了。”他端起茶杯有小品两口,说:“那个,这个,镇里给你们村分的那个大学生村官,叫尚什么?”
黄业虎答:“镇长,她叫尚春芳。你说。”
高镇长说:“这个尚春芳她是外地人,这个你知道。听说是有背景的,跟市里领导有关系,你可不能去碰她哦。我丑话给你说了,别以后整出事了,说我不管你。”
花开一枝,话分几头。却说杜萌萌上午意外地地和日本女尤见面,她很反感,就使性子把朱木森留在了车外。而杜萌萌走后,回到村里,气得中午饭也吃不进去,觉也睡不着;没办法,她就又坐公交车去市里找朱木森。这个时候,朱木森刚从淮源科技学院出来,还没坐进仓井美枕子的车里,杜萌萌就赶到了大学门口,搞得大家又尴尬起来。朱木森这时真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杜萌萌越看越气,话也没搭,就愤愤地离开了。这之后,她彻底就和朱木森分开了。任凭朱木森回村后找她,还是不断地打电话,她就是不接。苦恼中,他就一门心思地研究起野生茶来了。当然这是后话。
这不,下午回到村里,朱木森见杜萌萌真生气了,就很后悔,但是事情已经这样的了,解释的话语越多他怕祸闯的越大;所以,他就又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,带着自责和痛苦向大山深处进发,还去搞他的野生茶资源普查。
出了村子,他呆呆地漫无目的地走啊走,一直行到搭界的清泉寺村山上,也早已是汗流浃背,嗓子眼冒烟了。口渴的难忍,背包里又忘记带水,一路上也没发现什么地方有水可喝。走着看着茶叶,就从半山腰转到山包子上。站在山顶上,他四处观望,忽然发现山脚下有一棵硕大的树,好像还有房舍,想有人居住的地方,肯定有水喝;当时,心头一喜,也不休息了,顺着山坡上的小荒路往下走,准备去找水喝。
他并不知道自己到了清泉寺村,也不知道尚春芳此时正在一口清泉水井旁落寞地玩耍。尚春芳此时正拿着一个纯净水瓶,一会儿灌上一瓶,喝一口;一会儿又把它重又倒进水井里;一会儿拿着灌满的水瓶,来回翻着瓶子在自己眼前看,像在鉴赏一件心爱的古玩。
下山的路,轻松多了,没费几分钟,朱木森就顺林间小路下到山洼里。当他看到一个女子正蹲在一口井边,举着纯净水瓶看玩,就快步往前走,嘴里说:“大姐,这水能喝吗?”从后背他没认出尚春芳。
尚春芳回头一看,见是朱木森,马上高兴起来,笑着回道:“朱木森,你这是干嘛呀?嗨哥们儿,全副武装的,是要去打鬼子吗?”
朱木森也认出她了,就惬意地笑笑,道:“芳子,我这是瞎找事,研究山上的野茶树。你,你这是干什么呀?拿着水瓶在那看哩啥呀?”
“给,渴了吧,赶紧坐那石头上先喝几口水,这水特上口。”尚春芳说着就把水瓶递给朱木森,朱木森接过来喝了几口,然后把自己身上的绳捆索绑的地方给先解开来。
尚春芳问:“朱木森,这就是你每天的活儿?正热的天,你天天在山上跑,图哩啥呀?”
朱木森无奈地说:“唉,我,怎么说哩。咱们不是到村里后,说是干村官吗?可村里该有啥事?没事。对了,你先说说你,芳子,怎么有闲情在这玩水呀?是不是看中这水井里的好水,想办矿泉水厂?”
尚春芳笑起来,道:“啥办水厂呀,朱木森你真是个活宝,我呀这会没事,就是玩水。不过,我说朱木森,这水你喝出来吗?一点杂味也……也就是土腥气没有,水又清凉清凉的,喝着还有丝丝甜甜的味道,很特别呀?不信,你再喝几口品品。”
朱木森又仰脖喝几口,说:“嗯,真哩,这水的确不错,真有甜尾儿。”
尚春芳说:“是吧,有甜尾儿。我给你讲,(一九)九几年时中央电视台探访淮河源头的时候,来这里拍过录像;一个女记者还亲自蹲下身子喝过这水,说这水如甘霖。对了,还有宋朝时,有个《古茶经》,把淮河源头的水,定为‘天下第九好水’。真哩,这水真好。真哩,忙多喝点,喝呀。”
朱木森笑道:“芳子,感情是晚上不想管我吃饭,先让水把我喝饱了。嘿嘿。”
尚春芳回道:“嘿嘿。说哪里话呀?我有那么小气吗?走,朱木森,我先带你转转,吃饭还早着哩。泉水下面还有棵大银杏树,树旁还有座寺庙。”
尚春芳一边走着,一边说:“相传汉刘邦起义,曾在该寺住过,其时刘邦抱搂不住,所以本地村民称它‘汉白果树’。另外,银杏常耸立于庙宇禅院中,气魄雄伟。僧尼把它尊为‘圣树’,将果敬名为‘佛果’。据说轩辕黄帝复姓公孙就是取于此树名的。也有说它是公植树而孙得食。因而称‘公孙树’。因它生长缓慢,树龄越千年不老,而且硕果累累,又寓意吉祥和长寿。银杏树属新生代第四纪冰河时期孑移植物,有活化石之美誉。”
朱木森说:“嗯。我看坡上还有古寨墙,这地方的确文化气息浓重。”
走到银杏树旁,尚春芳说:“人们都说千年古树倒生根,真是这样子的。你看树上确实吊着几个长长的树瘤子。你看那儿有两个树瘤子已经倒生根在土里了,像银杏王的儿子似的。唐 王维在《文杏馆》里,有一首赞银杏树的诗说,‘文杏栽为梁,香茅结为宇;不知栋里云,去作人间雨。’(《全唐诗》)。神树抱一抱,年年好运到。来来来,上前去抱抱它粘粘喜气。”说着,就上前去海抱。
朱木森这时雅兴大发,道:“泉因树而灵动溢美,树因泉而伟岸神奇,寺因树而神圣威严,古寨墙旧址又因它的古老令人生出无边的遐想;它们相互滋养相得益彰,组成了一幅永不落俗的自然山水风景画卷,构成了和谐美妙的人间仙境……”
尚春芳说:“朱木森你作诗吗?杜萌萌就是这样被你骗到手吗?”
朱木森惬意地说:“哪里呀?芳子,我刚才还在想,你这里泉水这么好,古茶经里说是‘天下第九好水’;要是办个矿泉水厂,还真不错。你说,要不把它利用起来,多可惜了这神水,你说是吗?”
尚春芳说:“嗯。你这个想法不错,真不错,哥们儿。不过,咱们身无分文,办厂,谈何容易?”
朱木森说:“是啊,我们都是穷二代,就是看准了什么事儿,想扑腾也扑腾不开呀……”
这个时候,尚春芳的手机有电话打过来,听到手机铃声,尚春芳马上机械地谨慎起来,她打个手势,小声说:“亲,等。我接个电话,黄主任的电话。”然后,接通,怯生生地问:“喂,黄主任,哦,我在呀。我……哦,好,我马上到。”说着对朱木森惬意地道:“朱木森,不好意思,我有事,不能陪你玩了。这样,你也知道路了,以后没事就过来玩。我觉得你侍弄野茶,很好的。我这心里也痒痒的,说不定咱们合计合计,真把矿泉水厂给办起来,也真是个正事。好了,抱歉啊……”
朱木森说:“没事,你有事多好;我这是没事找事。”
“不给你说了,我走了。拜拜……”尚春芳说着就开步走。朱木森搞不清楚这是咋回事,但是,既然人家有事,咱也不再多待了。于是,他就重又拐回水井那儿,再装一些水,回村路上喝。
朱木森走到山路上,接到仓井美枕子发来的一个手机短信,还是说那个新网游产品的;他看着手机短信癔症了好半天,不知道怎么办好。且不说上午仓井美枕子给他的10万元起,就说那四百万块钱的巨款,那是自己人老几辈子人也挣不来的大钱呀,说实话诱惑至极。但是,冷静之后,他还是后怕多多。因为,他真心喜欢杜萌萌,眼看着过个年儿半载,他就能和杜萌萌完婚了;想不到,到了乡下才没几天,却因为这事而让杜萌萌很生气,后怕得他没办法,只好把气儿撒在野生茶上了。忽然他又想,现社会有一种流行病——“高富帅、白富美”;如果将这事儿弄成,我不也变成“高富帅”吗?到那个时候,看杜萌萌还有什么话可说呀?可笑。一转念,他又想没什么可笑,人的一生中有谁不去追求物质富裕和精神富足呀?罢罢罢,我先把它做起来再说吧。
想到这,他就拨通了张伟的手机号。张伟这时正向郭美妮诉苦哩。原来,郭支书又开口问他和张副市长是什么关系哩。张伟一听就知道是郭支书话外的意思,是让他找张副市长伸手要钱。张伟就一个劲地气呀。虽然他打听到市里张副市长和他是老乡,都是山东人,又是一个姓;可张伟是济宁的,张副市长是菏泽的,不是一个地方的;他们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,但是现在是“八竿子也打不着”的呀。这怎么弄哩?
“愁死了我。”张伟和郭美妮一起往山上走着,还在发愁。郭美妮说:“哎呀,我给你说了多少回了,你就是不听;几百万又不是个小数目,他不是在说梦话吗?你说,你在意他的话干啥?时间长了就好了。”
张伟说:“本生这村官我一点底气也没有。我。”郭美妮说:“哎呀,别说了。都说了是梦话,你还计较。走,我带你去山上摘山里果(山楂)吃,好好给你肚子消消气,把你那闷气都给清出来。”
张伟正在烦闷的时候,朱木森的电话就凑巧来了。接通后张伟高兴地问:“哎,伙计,啥事呀?你这货儿,咋想起来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了?是不是又有啥好事了。”
“我靠。”朱木森兴奋地道:“咋了,没好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。我给你说,张伟,还真让你说对了,我还真有好事给你说哩。”
“啥好事呀?该不会是你又叼着小美……哎呀,你说吧,别绕圈子了。”张伟准备说朱木森又交桃花运叼小蜜了的荤话,一看郭美妮在身旁,所以,不便放肆地说话。
朱木森一本正经地说:“张伟,真有好事,我说你听着。我之前不是在……那个老板仓井美枕子,之前你不是见过吗?对,就是她,现在还要让我给她做那款网游,说做好了给钱。你知道吧,有钱挣,咱干嘛不整事?”
张伟一听可乐了,回道:“整啥钱呀?我可没有你好福气。你去,去一边去吧,我可不给你凑热闹。哎,说说,你最近怎么样了?”
朱木森看张伟误解他了,知道电话里说不清,忙解释说:“张伟,别先下断语。要不这样吧,晚上我去你那儿,咱们好好说说这事儿。”
张伟看看郭美妮有点为难,说:“朱木森,你真有事,我去找你。”朱木森说:“好。不过咱俩离哩也太远了,几十里。要不这样吧,现在就去坐车,晚上到你镇上见面。”张伟又看看郭美妮,不知道咋办好?郭美妮问:“啥事呀?”
张伟道:“没啥事?我朋友来玩。”
郭美妮说:“来玩就来嘛,有啥不好说的,吞吞吐吐的,一点也不爽快,毛病啊你。是男朋友是女朋友?”
张伟道:“男的,也是一村官。哦,在盘古镇和我一样是小村官。”
郭美妮说:“嗯。那行呀,让他来呀。看你难受的那样子,我以为是个女的哩,他长得好不好?咯咯。”
张伟撒个谎说:“说啥话呀,他还有事,只是路过这里,想见一面,忙。”
郭美妮道:“那,那赶紧去找牛,一会儿我陪你到镇上,麻走。”
张伟想说不让郭美妮去吧,又一想怕她误会什么,就说:“中,咱别上别那拐了,也好早去早回。”
话说,朱木森收拾一下,就骑着车到镇上转车。走着他心里还在想,我咋给张伟说哩。本来看仓井美枕子这样子,这事挺实在的;可是,这只是相对于我而言的。如果,我要是实说跟仓井美枕子合作,那杜萌萌和张伟他们肯定会误解的。这怎么办哩?
却说张伟和郭美妮把牛儿从坡上找回来后,就去河里洗洗澡,然后换上郭美妮给他准备的干净衣服。郭美妮见张伟换好衣服,就走上前去给张伟整整衣领,然后把摩托车推出来,说:“张伟,你骑着摩托车去吧,记着早点回来吃饭。”
张伟问:“你不是说你也去吗?美妮。”
郭美妮拿出手巾一边擦座皮,一边笑着说:“我去干啥呀?你咋介绍我呀?我不去了,你办正事,我不耽误你。去吧,我在家做好饭等你。啊。”
张伟说:“那,好吧。不过你不用等我回来吃饭,因为还不知道啥时间能回来哩。”
郭美妮说:“说的尽是傻话,办完事赶紧回来,别到别那野,我等你回来吃饭。”
张伟想说真不知道得多长时间,可是怕这样说郭美妮又不愿意,就说:“嗯。我记着了。那我走了,要是晚了你们先吃啊。”
郭美妮说:“傻样,我又不性(傻),去吧。”
张伟发动车子坐上去,又说:“我走了啊,一会就回来了。”
望着张伟走去,郭美妮又不放心地说:“路上骑车慢点,等你。”
却说张伟所在的村子离镇里不远,骑车子十几分钟就到了,朱木森这会儿还没来,他等了一会儿,就先给朱木森打个电话,知道他刚坐上车,还得20分钟才能到,就给郭美妮打手机,让她不用等自己回去吃晚饭了。
朱木森到地方后,二人见面,他指示张伟给找了个高档点的雅店,张伟不十分情愿,因为兜里没几个钱。但是朱木森执意要那样,张伟只得依言。落座后,张伟问他:“啥事呀,熊货儿,搞得这么讲究?怎么,发洋财了?”
朱木森答道:“洋财,对。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。哎,张伟,真有个洋财大洋财要发,你跟我去吧……”
张伟打断他的话说:“没病吧,伙计,要不要看医生。说正事。”
见张伟这么说,朱木森一本正劲地说:“我真是有正事说。我——”
张伟说:“捡稠的说。”
朱木森说:“我那个日本女老板,你知道不?”
张伟不经意地戏问:“知道啊,怎么又搞到一块了?”
朱木森说:“没有,我给你说。”
于是,朱木森就把仓井美枕子让他找人继续帮她开发新网游,还有他自己研究野生茶等事儿,前前后后给张伟说了一遍;然后,又把自己做的野生茶文案资料递给张伟。张伟听着,开始不十分在意,后来,听明白了,就兴趣大开,说:“你说的那个东西,日球难搞,时间又长,我们又都是村官,有活儿啊,咋去弄啊?”
朱木森说:“我都打算好了,一是我们两个做个整体方案,二是在城里找几个人按方案做,这样我们就不必天天在城里待着。”说着,朱木森就给张伟倒了一杯淮源绿茶,接着说:“张伟,说实话我们要不自己找点事做,在村里就是个多余的人;因为,村里根本就没啥事呀。再说了,就像我这搞茶叶,开始也只是一时头脑发热;但是这些天下来,觉得如果真的是要想把事儿弄大,手里没钱啥球事也做不成。”
张伟说:“是啊,我在村里就没啥事干,整天玩。”
朱木森说:“所以啊,我滴‘咏哥’,这钱对我们太重要了。你想啊,如果,我们把这事儿弄成,把钱挣到手,也是小富翁呀;何乐而不为呢?更别说兴产业哩。”
张伟故意说:“去去去,看你那球样儿,鼾水流多长,美梦都做上了。我饿了,赶紧搞饭吃。”
朱木森说:“饭我交待好啦,一会就来。我在说正事,你别打岔。你答应我没有?”
张伟笑道:“答应?这个不好说。因为,你和她有一腿,所以你嘴里说的话硬实。可我和她八竿子也打不着,你说,凭你几句话我就答应你,你不是把我当性球盘吧。除非,除非……”
朱木森着急地说:“你去球吧。除非什么,说。”
张伟说:“除非让我亲自和她谈,还有,她必须先给一部分钱;这样,我才认为不是做梦。还有,就是,就是……”
朱木森说:“好好好,这个好办。你要是想见她,这回吃完饭,我们就能见她。我给你说,她现在急得就像老母狗子打眷子那样急,真哩。”
这时,郭美妮一个电话打过来说饭做好了,等着他回来吃饭哩。张伟回道,自己这会儿和朋友正在谈他的一个项目,安排过饭了,让他们先吃,他一会吃晚饭就回去。
张伟嘴里说吃晚饭回村里,一点也不敢耽误,等饭菜上来后,就赶紧吃好,然后又和朱木森议了一些其他的话题,说好明天让朱木森再去市里把事儿做稳妥了,他再请假去做。朱木森当然很高兴。
是夜无话。第二天,朱木森就进城去找仓井美枕子了。
习武的人说,光说不练等于假把式。毕竟朱木森和仓井美枕子都心怀鬼胎,张伟也想接近那个日本女尤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(第十回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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